秋清嚼了一颗花生米,自顾自给自己添了杯酒。
难为情道:“他想要自污,我便成全了他,说起来亦是我一番心意啊。”
“杀人固然可以解决问题,可杀人总归是不好的。”
院长大人无话可说,将盘子里最大的那块牛肉吃进了自己嘴里。
秋清见状,不太自然的笑了笑。
恒昌宗。
人们对于不正经的事,往往格外来劲,无论男女都是一样的。
最美的花魁,本就可给人无限遐想,昔日不知多少热血男儿想要死在凌玉卿的卧榻之上,可想而知,人们是如何猜想宇文君的。
八顾之首品德高尚,文采风流举世无双,战力同阶无敌。
可无论是谁,一旦沾染上了男女之事,都会变得下流起来。
谓之阴阳合道,乃生万物。
后庭中,宇文君懒散靠在椅子上,桌子是武宓送来的情报,关于他与凌玉卿之间的往事,经过文人墨客的杜撰,五花八门的腌臜事都冒出来了。
如龙枪可把人端起来,如风雪中花魁素身起舞。
宇文君愁眉苦脸,眸光凝望这些情报,片刻间,这些纸张自燃了。
姑且不说百姓,此事就连恒昌书院无数学子都已知晓了。
不知道多少人心里对宇文君敬若圣贤,此事一出,宇文君肯定是保不住自己的圣贤颜面了,人言可畏,他说不清楚,他曾光明正大出现在海月楼顶,在众生眼中带走了那位最美的花魁。
景佩瑶就坐在宇文君身旁,女帝传人举杯,神色无悲无喜,眸光略有些变化,清澈冷冽,如宇文君第一次遇见景佩瑶时的风采。
“其实我一直装作不知此事,然而此事,已摆在了台面上。”景佩瑶幽幽言道。
没发生什么,若是一个姿色还算不俗的姑娘,八顾之首看不上也在情理之中。
可那是最美的花魁啊,是无数男人心中执念。
谁信?
宇文君讪讪地笑道:“夫人当清楚,此事乃有人刻意为之,就是为了坏我风评,乱我心境。”
“譬如,南方季建一脉,近日就格外安分守己。”
“背后必有隐情。”
无论是怎样的隐情,景佩瑶都已明白有人看穿了宇文君想要自污的想法。
索性,就成全了宇文君。
可这不是自污,这是曾发生过的事实。
景佩瑶放下茶杯,很平淡的看着宇文君,浅笑道:“我明白,你也有诸多身不由己。”
宇文君顿时松了一口气,言道:“多谢夫人体谅,凌玉卿如今就在妖域,潜伏于三生白狐一族,为恒昌宗刺探情报。”
“我同她之间,仅是红颜知己,绝无越界之事。”
“天地可鉴,我素来以崇高的道德标准约束我自己。”
景佩瑶没有在意那些流言蜚语,看着宇文君此事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忍不住的笑了。
“别紧张,我不是那种古板之人。”
“娘亲也曾与我说过这些事,只是令我不爽的是,这些流言蜚语着实讨人厌,你也不用自污了。”
“眼下我只是担心爹娘知晓了此事。”
“二老老实本分,敦厚仁善,若知晓了这些事,难免心中不适。”
宇文君自信道:“夫人放心,这些阴风飘不到玉溪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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