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鸣微微用力,捏开刚烤好的一颗核桃,取出核桃仁掰成两半,递给宇文君一半,抿嘴笑道:“成婚后,你的脾气是越来越好了,人也越来越说话了,莫非是火气败了?”
宇文君流露出为难神色,伤感的摸了摸鼻子,轻声道:“也可以这么理解,此事我也很难解释清楚。”
“今日是真的无事不登三宝殿。”
谢一鸣二话不说,微微勾手,书桌上一部卷轴飞至宇文君眼前,宇文君打开一看,人数共计六名。
何云瑞,修为破极,善道家学说,采儒家大旨,敦厚平和,极善术算,略有小肚鸡肠。
秦扬,修为破极巅峰,三教学问均有涉及,造诣不知深浅,忽高忽低,昔年曾有机会入白鹿书院为师,因不喜皇都风水,弃之。
钟化,修为大黄庭后期,自身肚子里墨水不多,穷经皓首之流,一板一眼,为人师绰绰有余。
陈缇,修为归元,善音律,知风水,学问颇深,略有大家风采。唯一美中不足,便是脾性阴晴难测,本人是一美女,不近男色。
元乘,修为破极后期,满腹经纶,善武略,不喜文韬,实则文武双全。
姜谦,修为归元,有醇儒之风,剑道高手,古道热肠略有中庸。
宇文君会心一笑道:“叔叔如何知晓我因此事而来,且准备的如此妥当,有了这六人,冯远秋老先生便只需在文昌阁内讲经论学即可,诸多事无需亲力亲为。”
“多谢叔叔,解我燃眉之急。”
谢一鸣含蓄一笑道:“恒昌学子,有人愿主动留下,我便知晓你近日着急此事,早就备下了,只是这六人近日随商旅去了灵族游历,得过些日子方可归来。”
宇文君请教道:“我该如何招待这六位先生,不妨让张本初驾驭冥沌,率两千骑军来南方迎接,等到了恒昌宗山门外,我亲自出宗迎接?”
谢一鸣想了想道:“随你,这六人心不在庙堂,也无多少世俗欲望,而今南岭书院暮气渐重,功利之心昭然若揭,恰逢恒昌书院陆续有麒麟子冒出头,他们也乐于培养后人。”
宇文君宽慰不已,言道:“过段日子,必多带几坛半月酒致谢叔叔。”
谢一鸣一听半月酒,顿时来了精神,不客气道:“二十坛吧。”
宇文君哈哈笑道:“好说,好说。”
谢一鸣夫人端着两碗酸菜面来了,虽与秋清的手艺有所不同,但香味入鼻而柔和,南方饭食最是养胃。
叔侄两人开始吃面。
宇文君本想告知谢一鸣,他即将去杀古青皓,想了想,还是选择安心吃面。
滋味不浓烈,然而韵味绵长,与秋清手艺比起,少了些厚重,多了些轻盈。
提溜完酸菜面后,宇文君深呼吸一口气,言道:“吃了这碗面,感觉体内元气之伤都好了许多。”
谢一鸣夫人一脸诧异道:“公子所言当真?”
“若是真的,我再去公子煮一碗。”
宇文君连忙解释道:“一碗就够了,我饭量没那么大,多谢婶婶美意。”
谢一鸣打趣道:“心情好,病就要好得快一些,原来是真的。”
宇文君一本正经道:“的确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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