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拉勒的表情有些古怪,他从市长那里听到的内容不是太完整,总之市长的口气不是太好,就好像是……他觉得林奇不是个东西一样。
本来费拉勒还觉得有些奇怪,但现在他有了同样的想法,林奇真他妈的不是一个东西。
人们在谈论资本家的残忍与残酷的时候,都会提起一些法案,比如说《最低时薪法》,《工人保障法》等,这些法案保护了工人不受资本家任意的剥削压迫。
无论资本家想要如何对待这些工人,他们都必须按照规矩来,在规矩框架之内进行他们丑陋卑鄙的剥削压迫。
不过现在林奇一下子直接跳出了这个框架,费拉勒不知道该说他是天才,还是说他是个混蛋,费拉勒相信,全联邦的资本家们都会喜欢林奇的这个新想法,这可以让他们省下一大笔钱。
同时费拉勒自己也有一些担忧,一旦资本家们都开始使用这种方法,这也意味着大量的工人将丧失各种保障,他们可能连社会保险都难以缴纳。
费拉勒提出了自己的一些问题,林奇还是很耐心的解释了一下,想要让人们开始接受这种东西,首先要让他们明白,这其实不是剥削。
所谓的“计件法”本质上是普通人和普通家庭创造,并且实现自我价值的一个过程,如果他们愿意努力的工作,他们就能够比以前在工厂里上班的时候所得到的多得多。
但如果他们不愿意去创造实现自己的价值,他们选择偷懒,甚至什么都不做,那么他们就什么都不会得到。
“社会不是育儿袋,这里或许很残忍,但这里也有着其他地方所不能的公平,真正的公平。”
“你付出了多少,得到多少,如果这都不算公平,我很难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能被称之为公平!”
“而且,我的朋友,任何一项制度,一种方法是否真的会延续下去,社会本身的反应会给出答案,合适的会一直存在,不合适的则会很快消失。”
“我们谁都不知道我的方法是否会奏效,是否适合社会和时代的发展,这需要验证,但我觉得它是一个好的办法!”
费拉勒连续吸了好几根烟,他根本找不到任何论点来反驳林奇的这套谬论,最终只能苦笑着叹了一口气,“我发现我被你说服了!”
林奇紧跟了一句,“道理越辩越明(通过反复证明出来的结论才具有指导性)!”
“你总有一些特别的词汇……”,费拉勒说着沉吟了一下,“市长的意思是,如果你能说服工人工会的那些人采用你的这种方式,或许你可以和他们先谈谈!”
这句话意味着市长在这个原则性的问题上作出了让步,其实他不让步也不行了,在适合工作的年纪,也愿意工作的人里,每五个就有一个失业,这是什么概念?
塞宾市八十万人口中大概有十五万左右适合工作且也有工作意向的人口,但现在有三万人没有工作。
这三万人影响着大概十万个家庭,辐射到了二三十万人的生活,这个指数已经很可怕了,如果失业率持续上升,或者就在这个数字上保持下去,很有可能塞宾市市政厅会宣布解散,然后由人们重新推选,或者干脆实现自治,直到最后取消这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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