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不过也罢,看你在这里蹲了也不止一天两天了。”
收回了自己沉吟的表情,段青随后朝着对方招了招手:“那我就……告诉你一个惊天的大事件。”
“科鲁克前哨站刚刚遭遇了袭击。”他举起了自己的手掌,将附耳倾听的彼特与自己嘴巴之间的空隙遮挡了起来:“现在说不定已经沦陷了。”
“喂喂,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
左右望了望周围的环境,彼特的眼神变得犀利了起来:“要知道现在可是戒严时期,如果要是造谣生事的话……”
“我怎么可能骗你,我可是正经的魔法师加炼金师。”再次喝了一大口的麦酒,段青表情神秘地说道:“如果真的不相信,那就再等一段时间吧,相信不久之后,消息就会传回来。”
“……好吧,那我姑且先相信你说的话。”彼特挑了挑自己的眉毛:“不过……是什么人会袭击科鲁克前哨站,又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袭击的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依然端着酒杯的段青闻声将自己的眼珠子瞪了起来:“我还想知道那群人究竟是谁呢。”
“难道你不是目击者?”彼特的身体朝着段青所在的方向前倾了少许:“你只是一个道听途说的人?”
“谁说我是——好吧,我的确是听别人说的。”
想要澄清的话停在了半空中,支支吾吾的段青随后用酒杯将自己无奈的语气堵了回去:“袭击者至少有十几个人,中间还带着至少一名强力的弓箭手,唔……用冒险者等级来评定的话,至少也得有个A级的水平。”
“以我对科鲁克前哨站的了解,这么几个人甚至连前哨站的边都摸不到。”眼中泛出了怀疑的神色,彼特用手指在段青面前的吧台上点了点:“他们都是伟大的帝国士兵,怎么可能让区区冒险者等级的家伙轻易打败……”
“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冒险者。”
仿佛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段青挥舞着酒杯大叫了起来,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侧脸露出了一个更加神秘的表情:“当然,那群混蛋们也不是用什么正当的手段打进来的就是了。”
“哦?什么手段?”
“老板!来一杯上好的鸡尾酒!”
没有立刻回答对方的话,直起了身子的段青同时收回了自己一直在说悄悄话一般的便秘表情,然后一边冲着前方的保罗大声喊道,一边学着对方之前的模样敲了敲面前的吧台:“该你了。”
“……这杯我请。”
朝着保罗离去的方向补了一句,心领神会的彼特随后再次靠到了段青的身边:“这下可以说了吧。”
“他们用毒放倒了哨站后门的一队士兵,还有一个差点发现他们秘密的冒险者。”转动着酒杯的段青撇着嘴回答道:“在失去了先机与哨站庇护的前提下,出现这样的战果也就顺理成章了。”
“用毒?”彼特的目光变得惊异了许多:“这也行?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潜入了帝国哨所的储藏室还是潜入了兵营?难道就没有人发现吗?”
“这一点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我也是一个……咳咳,倾听者。”
伸手将保罗随后调制上来的红色酒液端到了自己的面前,单手半举在空中的段青用闪烁着莫名目光的双眼望着那杯犹如鲜血一般的杯中液体:“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
“他们应该是用假扮帝国人的方式潜入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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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伪装?”
新历796年火1月16日的夜晚,自由世界坦桑城的城主府内,刚刚脱下外套的罗姆利亚城主一脸惊诧地瞪着刚刚步入大厅之内的某位传信的城卫兵,半晌之后才继续着自己想要坐下的动作:“有人伪装成了帝国士兵吗?”
“不,是酒馆里的一个酒保。”
微微地低了低自己的头,那名城卫兵声音低沉地回答道:“根据卢克瑟勋爵传来的消息,哨站里的酒馆酒保在半个月之前出现过一次人员的变动,之前在那里工作了很久的一名老酒保,被一名突然出现的新酒保顶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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