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誉嗯了一声,也低声说道:“他演的太过了。从咱们一进大帐,他摆出了那副看戏的神色开始,一直到后来拿下任得敬和李良辅,我就觉得不太正常。”
狗格点了点头,说道:“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咱家琢磨了半晌,他这一言一行虽然癫狂,但却不似作伪。”
“还有那个萧贤。从咱们一进大帐开始,他看着咱们的眼光就不太对劲。”
“等耶律大石让他招待咱们,跟咱们商议边市榷场之事的时候,他眼中的神色也不对劲,似乎早有预料。”
“还有那个李良辅和任得敬被抓的时候。”
“像那个萧贤,还有好几个站的靠前的,脸上吃惊的表情根本就是装出来的,只有李良辅和任得敬脸上的错愕是真的。”
“就像是其他人都知道李、任二贼会被抓,偏偏只有李、任二贼不知道一样。”
“还有,李、任二贼带着的二十万西夏奴,里面有不少人是出身擒生军,而耶律大石却是毫不在意的就把这二十万人全部卖了劳工,如果不是他有信心能压得住这二十万西夏奴,就是他早有准备。”
听完了狗格的分析后,孙誉点了点头,说道:“这便是问题的关键了。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只所耶律大石所图不小。”
狗格摇了摇头,说道:“难道他是想从咱们两个嘴里套出话来?你一个礼部礼藩院的芝麻官,所知有限。咱家虽然知道的东西不少,可是咱家还真就不怕他问话,也不怕他逼供。”
孙誉不屑的瞥了狗格一眼,说道:“别傻了,他既然肯让那个萧贤跟咱们谈,就说明他没想过刑讯逼供这一套。说不定,是他早就打算要跟我大宋交好,又怕被咱们看破,所以才演了今天这出戏。”
只是说完之后,孙誉忽的一拍脑袋,低声叫道:“我知道了!他这是在试探!”
狗格疑道:“试探?”
孙誉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就是试探!也不光是试探,同时还是在甩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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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咱们一路上分析的那样儿,西辽地处西域,周边群敌环伺,二十万西夏奴在他西辽腹心,他耶律大石得是多大的心才能睡得安稳?”
“现在他把这二十万西夏奴直接甩给了咱们,无论咱们怎么处置,都是替他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
“如果朝廷再按照收购劳工的价格给了一百万贯,他就能用这一百万贯在边市榷场买到他需要的东西,他对西辽的掌控就会更稳。”
“而且,收购劳工、边市榷场,这些事情都实施起来,就等于他把自己跟大宋绑在了一起,也就等于他给自己多留了一条退路。”
“这狗日的算计的精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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