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自树先生曾经说过,好的不灵坏的灵。
尽管赵桓自认为不是什么弱鸡选手,但是赵桓显然太过于高估了这具身体的身体素质——气力不足,后劲不足,刚刚杀了两个金兵,胳膊就已经酸得抬不起来了!
更倒霉的是一枝流矢不知道从哪儿射了过来,好巧不巧的就瞄向了赵桓的胸口!
“啊!”
“卧槽!”
啊的一声惨叫,却是一个闪身替赵桓挡箭,胳膊被流矢射穿的士卒发出来的。
卧槽的叫声,却是被吓了一跳的赵桓下意识的叫了出来,也终于意识到这副身体有些弱鸡——
跟其他朝代那些总想砸人场子的皇帝们不同,爱好和平的赵家皇帝基本上都是些搞艺术的,身子骨着实有些不中用。
随手拉着替自己挡箭的士卒后退几步,由其他的禁军护卫们把自己挡的严严实实的之后,赵桓才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现居何职?”
“微臣何蓟,乃是武泰军节度使、河东河北制置副使何灌之子,蒙官家不弃,点为阁门宣赞舍人。”
听得赵桓问话,挡箭的士卒随手折断了箭矢的尾羽,抓住箭头将断箭从胳膊里面抽出来,又顺手从衣裳上面撕了个布条把胳膊捆上算是包扎,然后接着答道:“家父奉令控守西隅,听闻官家亲临宣泽门,故而命微臣前来宣泽门护驾。”
一听此人名叫何蓟,赵桓就忍不住心中暗骂自己灯下黑,一时没有想起何灌父子——
何灌父子用生命证明了他们的可靠:背城拒战凡三日,被创,没于阵,年六十二。何蓟从父战,亡于阵。
对于现在急需可靠人手的赵桓来说,勉强算是知兵,心里好歹有点儿逼数,对于郭药师等辈还满心戒备的何灌父子,简直就是老天爷赐给自己的宝贝!
“爱卿神勇,不下刮骨疗毒的关云长!”
夸奖完了何蓟,赵桓又扭头对无心吩咐道:“让人回宫中取金创药来,分给何卿还有受伤的将士。”
必须得收买人心啊。
对于赵桓来说,城外的金兵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自己不怂,哪怕只是死守城池,金兵也攻不下城高濠深的汴京城。
与城外的金兵相比,真正的难题在于如何解决大宋现在所面临的冗官、冗军、冗政及其他各种各样的问题——
包括大宋在内的任何一个王朝末期,都会面临着船大难以调头的问题,除非以破釜沉舟的大决心、大毅力,直接掀了桌子,或者干脆把原本的盘子彻底砸碎,否则基本无解。
偏偏赵桓就是皇帝。
根据屁股决定脑袋的理论,身为大宋皇帝的赵桓可以直接掀桌子,但是不可能选择自己砸自己的场子。
要不然群臣和后世的史书上会怎么记载?陛下先反?
在这种情况下,赵桓也只能先选择收买人心,尽量把军权和皇城司之类的玩意儿都握在自己的手里。
这样儿掀桌子的时候,底气会比较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