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之别。”
“对啦……还是大嫂您会说话。”
萧庭长这么大,可能是第一次被如此‘夸奖’,整个人有点飘飘然,在腰上摸了摸,可惜没带扇子,只能悻悻然拍了拍手。
陆夫人两天没见许不令,心中想念的紧,没时间搭理这二货,转而道:
“方才听太后说,朝臣最近都在忙川蜀大旱的事儿,圣上品鉴诗词必然被言官说玩物丧志,你现在打招呼没用,回去老实呆着。”说着便带着丫鬟上了马车。
萧庭依旧有点飘飘然,虽然明知道这几天圣上不会品鉴诗词,还是跑去和大内总管打了个招呼,免得下次诗会的诗稿送上去把这次的诗稿给挤掉了。
只要圣上看到他那首《我的宰相爹爹》,肯定会顺嘴夸两句,毕竟连松大祭酒都说写的不错,那可是长安有名的大儒……
萧庭自顾自琢磨着,刚刚走出宫门,家丁还没把马车牵过来,就听到‘踏踏—”马蹄踩过白玉石道路,朝着他疾驰而来。
萧庭一愣,暗道:谁这么大胆子,皇城奔马,圣上出来了不成?
抬眼看去,便瞧见一袭白袍的许不令,骑着追风雪蹄踏过白玉石大道,白袍猎猎和将领单骑冲阵似的,皇城外的御林军连忙避让,连挡的的都没有。
“我滴个娘诶!”
萧庭脸色骤变,以为许不令知道他来告状的事儿,要过来当街砍人,吓得的魂飞魄散,急急忙忙想去追陆夫人早已远去的马车。
只可惜萧庭还没跑出几步,便觉得身体一轻,被人向鸡仔一样拎着架在了马背上,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萧庭吓的脸色煞白,大声吼叫:“许不令!你疯了不成!我乃当朝太后侄子,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
许不令抬手就在萧庭脑门上揪了几根头发:
“你能咋滴?”
“我……我大人不计小人过……”
萧庭被颠簸的胸腹翻江倒海,见许不令不是要杀人,心里稍微放心了些:“你又喝醉了不成?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忽然把我带着做甚?”
许不令纵马狂奔,很快就离开了宫城周边,平淡道:“你在长安城长大,可认识李天戮?”
“李天戮?”
萧庭皱了皱眉:“街尾忠勇侯李家的儿子,整天打打杀杀,和你一样是个莽夫,我和他认识倒是认识,交情不多,也就偶尔大家一起喝喝花酒……”
许不令点了点头:“白马庄是什么地方?”
萧庭趴在马背上,稍微回想片刻:“白马庄……那是孝宗皇帝赏给李家的农庄,李天戮经常邀请京城的高门子弟过去玩,以前还邀请过我一次,我嫌那是庄稼汉呆的地方没去。怎么?你准备过去给李天戮当长工?”
“回去换身衣裳,我陪你去躺白马庄。”
“我不想去。”
“给你当车夫。”
“嘶——没问题……一言为定……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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