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橙站在楼梯的拐弯处,有些心神不宁的拍了拍胸口。
她说不出来自己此时内心的感受,五味杂陈。
季橙又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走到一楼挂号处。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挂号处的工作人员见季橙年轻漂亮又有礼貌,自然回话也温和了许多。
“您说?”
季橙还是需要再确认一下,问道:“骨科的阮永庆大夫,医生怎么样?我有一个远房亲戚受了伤,托我打听一下医生。”
“阮医生啊,医术很好啊!”
季橙假装疑惑道:“他好像是新来的吧?我看院墙上的医生介绍里,没有他。”
“阮医生的确是刚到我们医院不久,院墙上的医生介绍,还没有来得及做新的。”
季橙浅浅道:“那谢谢呀!”
季橙拧着眉,心里只觉得奇怪,现在招医生这么随便的吗?
一个乡下的赤脚大夫,就可以随便来做这种大医院的医生吗?
季橙揣着这样的心事,去了季母的病房。
她在季母面前,伏低做小,甚至不忘给阮桃上眼药。
“妈,我去找过阮桃了,阮桃说,从当初各归各位开始,她和季家,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季母一听,气不打一处来。
“真真是白眼狼一个,我从小把她当心肝宝贝儿一般的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倒好,一朝得势,就翻脸不认人。”
季母是很生气。
季家和阮家抱错女儿的事情,在她们当地,是人尽皆知。
偏偏阮桃这一次高考还成了高考状元,这就成了当地人茶余饭后的八卦话题。
有些和季家不对付的人,想尽办法到她面前挤兑她。
季母甚至觉得她之所以会有乳腺结节,那肯定是因为被阮桃气的。
“妈,你现在可不能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体,不值得。”
季母冷哼一声。
季橙又火上浇油道:“阮桃这么有底气,是因为阮桃的亲生父亲现在在这家医院当医生。”
“这怎么可能?”季母震惊的问道。
阮家的情况,她哪里不知道,阮永庆就是一个泥腿子医生,看个小病小痛还行,这到了帝都大医院,显然就是不够看了。
“我起初也怀疑有可能是同名同姓的人,可是,不是,就是他。”
季母轻轻嘲讽笑道:“区区一个医生,就把她能的!”
季橙看着季母的嘴脸,蓦然在心里觉得后悔,要早知道阮永庆会到帝都来当医生,她回什么季家?
她在阮家的时候,上上下下,都宠她,都由着她。
她以为阮家这辈子都只能在农村了,才回得季家,结果,回到季家后,才发现,这对父母简直就是冷血无情的势利眼。
“妈,我以后再找找阮桃。她好歹是喝你的奶长大的,你都住院了,不来看你,这也说不过去……”
季母轻蔑一笑,道:“季橙啊,你对入选舞蹈团有把握吗?”
“妈,我可是艺术团的台柱子,你且放宽心。”
季橙这么一说,季母就放心了。
“你别在我这里呆着,有这时间,多去练练舞,你要敢输给阮桃,你就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