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他们,就……”如意候瞪大眼睛,抬起手来,指着白衣秀士的鼻子,又闷哼一声,重重放下。
白衣秀士心中亦极不快,我们是受你号令,才会趟这趟浑水,现在文师弟惨遭不测,你无一句安慰之言,反而满脸责难。
作为四大宗师之首,与文正名的迂直不同,他向来以狂傲闻名,此时一拱手:
“文师弟的大仇,我们师兄弟会替他报,此次只是通知侯爷一声,小心月魔的手段,这便先行告辞了!”
“你……唐道友,你这是从何说起,文道友是仇,就是我的仇……”
“侯爷,清河府的柳大人,说有急事禀报。”这时,侍者又来禀报。
“让他等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如意候越发的对柳长卿将水月盘交给月魔而耿耿于怀,却忘了,当初若不是他的命令,柳长卿怎敢这么做。
如意候好不容易才将三位宗师安抚妥当,白衣秀士道:“侯爷还是去见一见柳知府的,说不定就与月魔有关。”
“那我们一起去听听。”
四人一起,来到郡守府后的一间密室,如意候听了柳长卿的描述,沉着的道:
“什么,你说月魔在炼化清河水,不用急,我这便派人前往,此番定将这妖孽击杀。”
不但不着急,反而觉得月魔来到地面上,是个难得的机会。那妖孽真是贪心不足,得志猖狂,清河水岂是那么好炼化的。
“侯爷,可是月魔已快将清河炼化一半了!”
如意候的脾气一下爆发出来:“你是干什么吃的!我命令你,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月魔,否则你这知府就不用在做了,我这就赶来!”
如意候的幻影消失在眼前,柳长卿倒退着退出房间,脸上浮现一丝恼怒。
阻止?怎么阻止,你派四大宗师出手都拿他没办法,我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又能怎么办?
如意候令出如山,他也只好召集众家主商议,心中却打定了主意,绝不去清河水上晃荡。
在修行界,阻人修行,仇恨比杀父夺妻还要大,月魔这次定不会心慈手软,一旦被盯上,多半是死路一条。
这知府之位,虽然重要,但总不比自家的性命要紧。
直接受如意候册封的柳知府,尚且有如此想法。其他各家的家主家老们,会怎么想,就很自然了。
他们之中,虽不缺大勇之辈,但这种明显拿鸡蛋碰石头的事,谁又愿干。昔日清庭派汤平湖的下场,就是血粼粼的教训。
“其实我们不必与月魔正面对抗。只要干扰他炼化水脉即可,清河水的流域如此之长,趁着他现在在中游。我们便去上游进行破坏,拖延时间,等待如意郡的支援。”
如意候的命令不可违背。便有人出了这个主意。这个办法算是还有几分安全系数,便勉强同意,分散开来。
韩铁衣霍然起身,却见花承赞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想想方才激烈商议的时候,这位清河府的第一智囊,也是一言不发,投去奇怪的眼神。
“要有这么简单就好了。”花承赞无奈一笑,这个办法太简单了。简单到谁都想得到,根本不用他费口舌,但是,他会想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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