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切都过去了,美好的生活降临了。
可以大口喝酒,可以大口吃肉,不必担心在夜里被噩梦惊醒。
“谢谢。”他对着虚空道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温泉,修路?”
中午时候,回家吃饭的时候,王耀又听到了这个消息。
“是啊。”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温泉在李家沟,距离王耀所在的山村还有十几里的路程,再往东的山沟里,地方比王耀所在的山村还要偏僻,进出山村就是一条路。
“当然有关系,路要拓宽的。”王丰华道,“到时候出去的时候又不好走了。”
“无所谓,我们又不经常出去。”王耀听后笑着道。
“再说了,谁出这钱啊?”
连山县城是个山城小县,最近刚刚修了数条路,据说财政上没多少钱,别看这么一条路,想要扩宽,少不得侵占不少的农田,那是要赔偿的,而且现在的村村通是水泥路,扩宽还真不太容易。
不过正如王耀所言,这件事情暂时来看,和他们的关系并不大。
下午的时候,他又去了一趟连山县城。
孙正荣在约好的地点等着他。
“这是药,量是上次的两倍,服用方法相同。”王耀将事先准备好的药剂拿了出来。
“谢谢。”孙正荣双手接过药剂,依旧是刺骨的冰凉。
“这诊费?”
“不必了。”
王耀摆摆手,上次在京城时候,他是收了药费的,因为“寒霜草”的缘故,这一次吗,一把“供春壶”,一部明朝医书,两者加起来,足以抵消药费了。
“那怎么行?”
“我说行,就行!”王耀十分坚决道。
孙正荣听后也只得作罢。
这一副药,足够压制他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之后,医馆应该可以开张了。
王耀也并不喜欢这样来回奔波。
药送下之后,王耀和孙正荣交谈了片刻之后便离开了,孙正荣也没有继续在连山县城逗留,去田远图那里坐了坐,然后便坐车回了岛城。
回到山上之后,王耀便复又拿起了那本古医书,参详里面的医案,还有行针的方法,也会停下来,那根针在自己的身上做做实验,临近傍晚下山,浇灌小院之中的那些植物。
如此这般,一连几日。
这一天,王耀跟家里父母交待了一番之后便驱车去了济城,后日便是那资格证的考试时间。这和每年统考的时间不同,不知为何,今年提前了。
济城距离连山县城有数个小时,这也是有名的火炉,夏季十分的闷热。
到了这座有着悠久历史的省府城市之后,王耀先是在考试的地点找了个酒店住下,而后又去转了一圈,熟悉一下考试的地点,也好心里有数。
济城很热,这是夏天来过这里的绝大多数人的感受。
“这位叔叔,行行好,给些钱吧?”
王耀从考试地点出来的时候在路边看到了一个儿童乞丐,断了一条腿,身上很脏,还有其他的伤,不够六七岁年龄,本该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却在这里,做这种事,受这般苦。
王耀停下来,这个孩子接着就抱着王耀的腿,又是蹭,又是拽,动作很娴熟,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这一瞬间,王耀心理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是痛、是酸、是愤。
给,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块钱,递给了那个孩子,然后看了看孩子断掉的那条腿,这是以外力拗断的,这样的情况,基本上没有恢复的可能。
那个孩子见王耀看他的腿,急忙闪到一旁,以一种警惕的目光望着王耀。
“你这腿,是谁弄断的?”
问出了这句话之后,王耀便有些后悔了,问了又如何,这个孩子会说吗,说了他有能怎样?
把那个人的腿拗断?!
“不管你的事!”孩子的面部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如同一只狼崽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