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不过我还是得先声明。”马修故意放缓了语速:“红十字研究会的‘脑蝗疫苗’依旧处于初级阶段,应用新型医学手段,可能会有一些轻微的后遗症,或者是其他不可知的问题,这些目前还没办法完全克服。需要告知你,也需要你的理解。”
弗朗茨又紧张了起来:“那会有什么后遗症,会不会……让我的艺术感丧失?”
“这个不确定,不过艺术来源于生活。”马修说:“说不定这次经历,会让你再次开启新的艺术殿堂,创作出新的艺术形态。”
“好像也是。”
弗朗茨顿时精神上舒缓了很多。
马修看得心里一松,这家伙虽然一身坏毛病,但对艺术的追求的确是货真价实。他最先想的是,治疗会不会影响自己的艺术创作,这种下意识的迅速反应一般都出自于内心本能。
“还有一点。”
吓唬之后马修又给出了一个甜头:“这位贝琳达·雪莱夫人,可是红十字研究会的副会长,里面的人事日常运转都由她负责,你住入红十字后,她也会密切关注你的身体状况。”
“真的吗?那太好了!这个病太棒了!”
弗朗茨毫不掩饰自己的高兴,眉飞色舞地说着离谱的话。
很快他也意识到这样说有点不对劲,赶紧收敛表情,对雪莱夫人微微躬身,行了一个贵族礼:“那么,打扰夫人了,还请多多关照。”
雪莱夫人依旧笑容不改:“很高兴弗朗茨先生愿意接受红十字治疗,希望我们的服务和努力让您满意。”
“满意,满意。”
弗朗茨还是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当天弗朗茨就被送入红十字大楼的五楼进行隔离治疗。
后续几天,马修每天都会过去一趟,了解最新的弗朗茨情况。
让他意外的是,弗朗茨在里面非常配合——只要有雪莱夫人在的场景,他总是保持着一种绅士般的淡定,不论是被锤子敲脑袋,被做逻辑测试,还是灌入奇怪药水,甚至是被脱光衣服,用某种药粉进行热蒸,他的目光总是牢牢盯着雪莱夫人。
弗朗茨抓住一切机会和雪莱夫人聊天。
“夫人,您今天的手套可真好看,它们就像是一朵纤细白花,保护着您细长又优美的手指。”
他吨吨吨喝下一碗散发出恶臭的药。
“夫人,您总是笑脸迎人,就像是诗歌里描述的古代圣女,那些总是用笑容抚慰病人的仁慈之人,就是世间善与美的象征。”
他对自己胳膊被抽血视而不见。
“夫人,下午不如我们出去喝一杯下午茶,最近天气不错,您的容颜不应该被约束在这里,您的美貌应该对更多人绽放,光是看到您温柔眼神,就会让人拥有无穷动力。”
他一边被针扎一边说道。
“夫人,今晚我有点寂寞,能过来和我聊聊天吗?”
……
诸如此类的情况不断在马修眼前发生。
他只能感叹,舔狗那是真的牛批。
更让人费解的是,雪莱夫人根本没有任何回应,只当他是一具活着的研究材料。换而言之,雪莱夫人对任何人都笑,那更像是一种日常习惯。
马修稍微有点摸清楚了。
弗朗茨确实有着感情上的怪癖。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