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上述这些还只是种种零散情报,没法进行推断,那么言灵师以格雷戈里尸体示人时,潘妮的行踪就比较有规律了。
言灵师出没时,潘妮就消失,言灵师没了音讯,她就再次回到庄园。
庄园里,虽然潘妮从未主动问及,但马修观察到,她总是会不经意间望向剑徒,仿佛在思考什么,眼神复杂,不过这些细微举动都只是短时间的,很隐蔽。
综上所述。
马修怀疑,潘妮可能就是鲜血女巫。
听完马修的推断,潘妮想了很久。
最后她甚至说:“按你的说法,我都觉得自己应该是鲜血女巫了……不过你说的不对,我叫潘妮,鲜血女巫的名字你知道吗?”
“不知道。”
“她叫玛丽,鲜血女巫玛丽,只是七圣徒时期,使徒之间已经不再使用人世间的名字。”潘妮摊手:“你看,我们名字都不一样,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马修总觉得她越看越可疑了。
名字随便改谁不会啊!自己都还有马甲剑徒!
“还有这个。”
潘妮啊地张开嘴,指着自己的虎牙:“这里很尖吗?看起来像是会吸血的样子吗?”
马修一脸黑线,是不是鲜血女巫难道是看牙够不够尖?
“慢着,你是怎么知道鲜血女巫的名字?”
“这个……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
马修眼神锐利了起来,更加坚定地用食指指着她:“你就是鲜血女巫!不要狡辩了,承认吧!”
潘妮反驳:“既然你说我是鲜血女巫,那我的血魔在哪?血魔都是和女巫形影不离的!”
马修深吸一口气,指着她肩上的黑爪子:“血魔,肯定是可以伪装的,它看起来是一只花栗鼠,其实,它的真身是一只血魔。就和脑蝗一样,可以变形寄生!”
虹膜上,低语者给出了黑爪子的数据面板。
确确实实是花栗鼠,标注是平平无奇。
马修脸有点疼。
潘妮给逗乐了:“你以为血魔是什么模样的?想变就变吗?根本不是这样,血魔不过是从血液里诞生的一种奇特生命,它们是血中魔灵进化到一定程度后觉醒自我意志的产物,既不能随意变形,形态依旧是血而已。你未免太高看血魔了。”
突然,两人都不说话了。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点奇怪。
马修沉默良久,看向对方:“你怎么对鲜血女巫和血魔这么了解?”
“不是说了吗,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
马修一脸无语:“你以为这种烂借口我会信吗?”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信了。”潘妮翻了个白眼。
“那本古书叫什么名字?”
潘妮随口说:“。”
“别以为我记不起来,我在镇上找你谈活尸时,你手里那本书就叫,还能编得再不走心一点吗?”马修早已看穿一切。
“但我真的不是她。”
潘妮一脸烦躁。
“那你是谁?”
“重要吗?”
“很重要。”
“那知道了你不要后悔。”
“债多了不愁,不后悔。”
潘妮盯着马修看了几秒,嘴唇翕动:“我,就是你们口中的血魔。”
马修觉得真是见了鬼。
低语者的情报系统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眼前的潘妮明明确确是人,没有任何数据和描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