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归抱怨,他也收敛诗人习性,老实下来。
“丽贝卡和我一夜露水之后,我们第二天早上开始对决。”
“对决,你是说继续……”马修不解。
“不,是一夜情的告别对决。”
斯派德见马修不懂,于是解释:“一夜情的双方,必定有一人会率先离去,第二天决不能两人在一张床上醒来,那是属于合法夫妻的行为,情人不合适。”
马修看不懂了,都这样了还不合适个屁,贵圈真乱。
“关键在于,约定俗成,最早离去的那人代表了更优秀的魅力和自制力。”谈起这些行道,斯派德仿佛换了一个人,简直滔滔不绝:“不过那天也不能不睡觉,不睡觉就代表自己认输,像我和丽贝卡这样的老手,是不可能做出这种没品装睡的事的。”
“第二天外面公鸡还没有叫,我就起来了。”
“应该说是,我们这样的人都有某种共识,当时丽贝卡也醒了,我们相当于是同时醒来。这其实已经算是坏了规矩。”
斯派德说:“最终我赢了,第一个走出房间,当时我甚至只过了一条毛巾。”
说起这里,他脸上露出一种迷之自傲:“丽贝卡当时就哭了,哭得很伤心,她说她自从和第一个男人睡过后,每次都是自己最早抽身,这次却输给了我,让她很受伤。”
“丽贝卡还问,可不可以输给她。”
斯派德仿佛听到了某种天大笑话一样,比划着双手:“怎么可能?对吧,这种事,总有一个人会伤心。”
“那天我出门喝了一杯酒,结果就听到,丽贝卡投河淹死了。”
说起这,他眼里露出一丝悲伤:“爱情的战争就是如此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马修满脑子问号,老兄,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搞艺术的果然让人很难懂。
“噩运也是那时候就缠上了我。”斯派德叹了口气:“我住的旅店总是会莫名起火,但我总能发现,在火势变大之前逃出去,于是没有旅店敢收纳我。”
“我手里竖琴也被烧毁,我哪怕呆在城市里,不论是长椅上还是树荫下,都会莫名燃火,慢慢我也被各个城市拒绝,禁止我进入其中。”
“我知道,这是丽贝卡的愤怒之火,是她对爱情的怨恨,一直缠绕着我。”
“我被火焰追了三年,每一天都提心吊胆,身上衣服都被烧光,就是人没事。”
“后来我被折磨得受不了,放弃了逃跑和对抗,等待最后一天的到来。那一天也的确来了,我浑身皮肤都被烧得溃烂,哪怕有人及时医治,也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斯派德叹了口气,长有紫褐色烧伤瘢痕的脸上都是寂寞:“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其实不是,纯粹是丽贝卡要整我。”
“她不是普通的****,她还有一个身份,是四公之一,梦魇领主奈特米尔的代言人。”
被烧得浑身是伤疤的前吟游诗人一脸伤感:“****不过是她的爱好和娱乐,我让她受到了挫折,然后我就遭到了她的折磨……我的英俊脸庞和漂亮的身体,都被她给毁了。”
“女人,都是恶魔。”
他发出沉重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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