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生日,钱多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渣爹钱兆铭。想起了他曾经因为她的生日而跟奶奶间发生的那场争执。
“能在一年里最好的日子出生,我们家多多是个有福气的,将来一定会平安顺遂,健健康康一辈子。”
“你难道忘了《红楼梦》里的贾元春,她也是正月初一出生的,她的命好了吗?”
“妈,有你这样做奶奶的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咒自己的孙女?我们家多多又聪明又可爱,就是这世上最有福气的孩子!”
那场争执之后,他就把二老送回了老家。从此,钱多这个名字的意思从钱家的多余人变成了钱家福气多多的宝贝疙瘩。
自从渣爹离开之后,钱多很少愿意回忆起他。因为她郁闷地发现,回忆中的他永远都是一副好丈夫好爸爸的模样。根本无法想象,记忆中的他跟那个抛下她们母女两个跟着狐狸精一走了之的渣爹是同一个人。
记忆中的那个人,不仅对她好,甚至连对张旻也是一视同仁地好。其他人家的家长都不让自家的孩子跟张旻玩,觉得跟那种妈妈生的孩子在一起会被带坏。只有她爸爸,一直觉得就算父母再坏,孩子也是无辜的,反而让她多多照顾这个身世可怜的弟弟。
她有时候甚至情愿记忆中的爸爸不要那样好,那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恨他了。
更可怕的是,或许也正因为他太好了,张旻这个从小没有爸爸的孩子可能把他当成了父亲一样的榜样来模仿来崇拜,因此,现在展现出来的性格与为人处事方式总是会让钱多不自觉地联想到她爸爸。偏偏那傻瓜非但没察觉到丝毫不妥,最近还爱上了“私生女”那个梗,动不动就爱以爹爹自居,让钱多哭笑不得。
记忆的闸门一打开就刹不住了,当天晚上,钱多甚至梦到了爸爸,梦中的他依然是记忆中英俊儒雅的模样,摸着她的头,一脸慈祥地喊她多多。她这才惊觉,原来自己竟然已经有将近十年没有见过他了。
“我爸爸他,最近好吗?”忍了又忍,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对着陆一麟问出了这个问题。其实她也很奇怪,为什么上次陆老爷子生日竟然没看到他。
钱多不知道陆一麟那一瞬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奇怪,像是如遭雷击一般,他定定地望着她看了良久,才僵硬地勾了勾嘴角,笑道:“他……很好。”
钱多明显感觉到了他的言不由衷,却没有勇气继续追问下去。有什么好问的呢?对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么多年不闻不问,那个人早已不是她的爸爸了。
她跟陆一麟还有最后一场杀青戏,就是魔教少主得到消息冲下山,发现小侍女已死的那场。
虽然扮演的是一具尸体,但她化妆的时间反而比之前更长。正常妆容之后是特效妆,看着那一道道伤口在化妆师手里从无到有一点点成型,她真有种大开眼界之感。特效妆之后就是大瓶大瓶的假血直接往身上倒,剧组的假血应该是用止咳糖浆之类的东西勾兑的,一股浓浓的药味,糊在脸上还黏糊糊的。
化完妆,她忍不住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顿时被镜中的那个脸色苍白的血人吓到了。如果不演尸体,此刻的她甚至可以直接去隔壁灵异片片场客串索命的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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